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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命运,就像一个不断循环的圈。这是衣轻飏曾不敢认同、如今却不得不认同的东西。
长平帝的尸首被放在门板上,连同沈贵妃的尸体一起停在南宫门前支起的小棚子里。有新朝的官兵守在棚子前把守,围观的京城百姓将这里围了一圈,抻长了脑袋往里瞅。
“是皇帝真是皇帝啊”
“听说是在宫里拿刀抹了脖子,沈贵妃就死在皇帝身边呢”
“屁咧,你看那脖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抹了脖子,分明是喝了毒酒毒死的”
也有人摇头“可怜啊可怜,曾经万人之上,如今只落得草席裹尸”
“哪里可怜”也有人反驳,“如今又轮到我们中原人做皇帝了,我看该敲锣打鼓、鸣鞭放炮大相庆祝才是”
衣轻飏站在人群最外围,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只是悄无声息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来,稳稳牵住了他的手,给予同样无声的力道。
衣轻飏偏头,望向身边大师兄的侧脸。
云倏抿唇,并不侧头看他,只是垂下眸“走吧,先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