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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衣轻飏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在寒风中清醒的。
他全然身体力行了,什么叫执意和大师兄住一起的下场。
况且大师兄太狡猾。衣轻飏站在寒风里挺直腰杆扎马步,鼻尖红红的,不满地想,也不知道大师兄从哪摸到的规律,捏他鼻子就完全可以治他早起会掉眼泪这老毛病。
衣轻飏吸了吸鼻子,觉得委屈,腰就又往下塌。
塌着塌着,廊前静心打坐的大师兄就微抬眼皮,淡淡掠了他一眼。
衣轻飏的腰立马重新挺起,并朝大师兄作贼心虚地嘿嘿一笑。
云倏便接着闭眼。
可衣轻飏觉得大师兄闭眼几乎跟没闭差不多,总是能精准地把握到他什么时候松懈了。两个时辰的马步简直是场煎熬,和上辈子差太远了。
上辈子,扎马步这种基本课他都是和步九八他们一起上的,十七负责监管他们。
十七是衣轻飏看来最为践行了道门准则的人他忠实地奉行自然,并无为而作用人话说,十七不太管他们。他让弟子们爱歇就歇,歇够了就继续做,反正一天内马步扎满两个时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