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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在广阔的湖面上更显飘渺,她唱道,有燕南山,衔茸归巢。彼期至兮,梦入窗晓……
夜水寒冷,在此处的船舱内却只觉得浑身炙热。
谢如盈迷蒙地睁开眼,眼中水光潋滟,她的唇瓣愈显得红润,还有一小道轻微的咬痕印在下唇上。舟子在船尾缓缓地摇着橹,船桨有节奏地击打着水面,船身摇晃着。
她刚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脸颊更红更热了,羞怯之下竟然差点掉下眼泪来。
楚瑜用手轻拭过她的唇边,带着薄茧的指腹又让谢如盈一颤。他深情地看着她轻声道,“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谢如盈一听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她以袖摆掩面,提起桌上的兔子灯,只道,“我去放花灯。”便脚步踉跄地逃出船舱去。
风冰冷地袭来,吹起了她的长发和衣摆。她在船头蹲坐下去,将手中的兔子灯用力向远处一抛,也不管它是否稳稳地落在湖面上了,就只盯着倒映着一抹残月的水面出神。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他果然只是爱她的容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