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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呕倒是没再有过——宋之沛这个前医生判断她是应激,让孟笃安煮些姜汁就走了——但她依然没心思进食。
孟笃安每天会把早晚两餐放在和室门口,午饭由Nobu的人送到他办公室、他再送上楼——她自己是不会起来开门的。
但是每次回来收拾,发现她除了一点汤和稀粥,其他什么都没动。
即使如此,她还是保持了对他最大的尊敬,每天最费力的活动,就是从和室起身、到最近的卫生间去。当然,因为她没吃,所以并没有什么可以排泄的,她只是略微梳洗一下,不希望他面对的自己太难闻。
毕竟如果没有他,她一个人饿死在柳园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妈妈的字真好看啊,她第不知多少遍拿起这封信,原来自己还算清秀的字迹是遗传自妈妈。
她真的好担心这个女儿,比她想象的多得多。会担心她没有依靠、无人倾诉,在她走后不敢一个人走难走的路,不敢相信世上还有人爱自己。
她也真的好担心她的家,那个见证了女儿出生、爬满了回忆藤蔓的家,在她离开后可能会荒废成故园,再也不能成为女儿的堡垒。
但她不担心她自己,在她的信里,关于她自己,寥寥只言片语带过,只求留下的是一抹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