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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罢, 郭添睡了, 杜呦呦却醒了。
药总有个劲儿, 而助性的药, 向来褪去之后, 发泄完了欲/望, 人便会徒生出一种羞耻与沮丧感来。
大白日的, 正是妓院里最安静的时候,况且帷幔四遮,也看不出时间来。
杜呦呦爬起来, 摸着自己通身光溜溜儿的,一把摸到那件细白麻布的睡衣,匆匆忙忙就罩到了身上。
郭添横在外头, 她躺在里头, 床上一股腥气,摸了把被子, 粘乎乎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杜呦呦慌慌儿在床上揩了手, 便准备要下床。
“何事你要下床?”郭添一把将她拽住, 问道。
杜呦呦道:“解溺。”
郭添于是松了手。
毕竟朴实人家的孩子, 说好了愿意成亲, 便她从前是做什么的,郭添也就不问了。
他初尝情事, 也不过囫囵吞枣,还想再来一回, 但总觉得只怕自己将她折腾的够呛, 于是想缓一缓,便躺在床上,静待这小尼僧去,解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