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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忍了忍,终于忍住了手心的痒意,抬了抬眼,冷笑道:“你也知道?”
“我看出来的,”纪行之老老实实道,他毕竟是成过婚生过孩子的人,对这样的事比白璧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粗枝大叶的真女子伪男子还是要懂得多一点。“傅肖一张脸除了对着你的时候还有点表情,你平时什么时候见他笑过?”
白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着纪行之惯例的总结。果然,纪行之最后总结道:“说起来,我还是觉得傅肖比钟淙还是要靠谱的。钟淙年纪实在是太了……”
这次,他真的被白璧一个茶杯砸出去了。
白璧倒也不是害羞,只是听见这样的话难免会觉得不自在。再一想到隔壁院子里的那几个人,心气顿时就不顺了,气势汹汹地拎着刀就出去了。
静安镇这些日子里陆陆续续来了这么多人,倒也不显得乌央央地乱七八糟。井然有序的店还在开,街上的铺子也没收摊。他们可能甚至并不清楚明天究竟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还是一场暗藏兵戈的闹剧,他们眼看着日升日落朝来暮去,身在漩涡中心却茫茫然最沉默无辜。
面对这样一群人,白璧一颗心都渐渐沉了下去。
她在学着重新感知残酷,学着理解在这世上,每个人都生存不易,想活下去的人很多,但是很多人却无法避开即将到来的厄运。甚至在厄运到来之前,他们还在深夜的美梦中酣然。
对很多人来说,一朝醒来,天已变,就已经是足够痛苦的事了。但是对于更多人来说,他们或许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他们连一朝醒来的机会都不再有。
白璧坐在摊前,要了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