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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汲汲营营的算计,就像一口棉花梗在喉咙口,叫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身处于算计的中,逃不开,挣不脱。
白璧狠狠吐了口气,道:“你是说,沈光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事?”
“毕竟当年是出动了那么多人么,”吕不关道,“人多了言必失,不可能那么多人全是训练有素的哑巴,就算是偶然听了一耳朵,好歹也能让我们知道后面的是哪位大人物啊。”
“其实行之说得对。”白璧突然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疲倦得厉害,“就算我们知道了是谁,又能怎么样?是皇上的话我们要造反么?是淮山王或者靖江王的话,我们要杀了他么?有用么?”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吕不关也和他一样,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空旷的夜空里,星河烁烁,寂寥的长天之下,是暗淡的人间。每个人如身处汪洋之中,有的人抱着一叶扁舟,有的人在水中挣扎,有的人安然闲坐于巨舟之中垂钓,钓饵是功名,是利禄,是仇恨,是赞赏。
大靖先祖曾经开疆拓土,六合之内,尽是血色旌旗。如今,旌旗腐朽,刀剑蒙尘,先祖的血脉不绝,但战旗已堕。
从去年秋天开始,一直到今年春天,中原地区几乎一直无雨。眼见就是大灾,朝中不见开仓放粮饮水造渠,倒是要选秀女。先帝昏庸,尚三年一选秀女,到了如今,竟是一年一次了。皇上将被质疑,质疑者将不仅是某些人,而是全天下人。
“我忍不了,”白璧轻轻叹了口气,道:“说我天真也好,说我痴心妄想也罢,但我忍不了。”
吕不关哈哈大笑,道:“丫头,你和你爹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