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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川的家距离学校有些距离,如果坐公交车去学校,至少要比以前早起半个小时。
季然对着手机咬笔,在纸上勾勾画画,计算最省时间的公交班次。
姥姥的后事都解决了,他也该回学校正常上课了,小目标是赶快到十六岁住校,大目标是十八岁成年远离季成川。
确定了时间和路线,季然倒在床上打个滚,举着手机乱划拉,消磨时间。
来电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正神游天外,一个没拿稳,手机狠狠砸在鼻梁上,当场给他砸出了眼泪。季然看看来电显示,捂着鼻子愤愤接通了电话,一点好气儿没有:“喂?!”
那头的李鹤阳听见哭腔愣了愣:“你哭啦?”
“没,手机砸鼻子了。”季然瓮声瓮气,鼻根一阵阵的酸疼,他想起傍晚自己给季成川的那一记头锤,男人鼻血都砸出来了,当时看着解气,现在自己挨了一下才后知后觉,他脑门多硬啊,季成川肯定疼得后背发凉。
他打了个寒噤,问李鹤阳:“有事?”
李鹤阳拿腔捏调,半真半假地抱怨:“没良心的东西,没事就不能找你?一个星期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啊?”
一听这嬉皮笑脸就知道没正事。季然身子一歪又扑在床上,李鹤阳问他姥姥的事,季然大概跟他说了说,也说了现在的状况,必须要跟着季成川住。李鹤阳跟他算半个发小,小学一个班,初中一个班,高中依然一个班,分不开似的,自然知道他家什么情况,也知道季然有多烦他爸爸,只好跟着安慰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