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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的食指关节。
指腹有常年练剑磨出的茧子,她下意识地去抠了抠那块发硬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环绕在身边,觉得有些不真实。
正想着等拿到一叶莲,她就跟他回栖梧殿,猝不及防被他回握住。
大手包着她的小手,他的手心暖暖的。
“醒了?”他回头,看着她。
“嗯。”她弯唇一笑,“我刚才做了个梦,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昨夜替她清洗那些伤口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一盒药膏都用完了才将她这一身伤口勉强都涂完。那些伤口有新伤旧伤,连眼珠都有被换过的痕迹。
还有这满头的白发,映着她惨白的脸,衬得她仿佛下一刻就要魂归九天一般。
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