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 一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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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一个无赖吗?简?”不一会他渴望地问——我猜想,他看到我一直沉默而且驯顺,感到惊异,其实那是出于软弱而不是出于意志。
“是的,先生。”
“那末,你就直率地、尖锐地这样告诉我吧——别怜惜我。”
“我不能;我累了,我病了。我要喝点水。”他一边哆嗦着长叹一声,一边把我抱在怀里,一直抱到楼下。最初,我不知道他把我抱进哪间屋子;在我的变得迟钝的目光看来,一切全是模模糊糊的。过了一会儿,我感到了使人复活的火的温暖,因为尽管是夏天,在我的寝室内,我已经像冰一样冷了。他把酒放到我唇边;我尝了尝就苏醒过来,随后,我吃了他递给我的东西,神志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我是在图书室里——坐在他的椅子上——他就在我身旁。“要是我现在能够没有过分的剧痛就失去生命,那对我来说,该多好啊。”我想;“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必去努力把我的心弦硬从罗切斯特的那儿拉开,把它们拉断了。看来,我非离开他不可。我不要离开他——我不能离开他。”
“你现在怎么样,简?”
“好多了,先生;我很快就会好了。”
“再尝点酒,简。”
我照办了;然后他把酒杯放在桌上,站在我面前,全神贯注地望着我。突然他转过身去,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充满某种激情的叫喊;他迅速地走到房间那头,又走回来;他俯下身,仿佛要吻我;可是我记住,现在爱抚已经被禁止。我转过脸去,把他推开。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他匆匆地嚷道。“哦,我知道了!你不愿吻伯莎·梅森的丈夫,是吗?你认为我已经怀中有人,我的拥抱已经给了别人了?”
“至少对我来说,是既没余地又没权利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