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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被接二连三地堵得够呛,她的嘴唇上下碰了几下,嘲讽地说:“怪不得。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江声看着她涨红的脸,大概是气的。他在心里想,如果她有那个权力的话,她应该真的不希望体育生去考试,免得别人说她的班级里有勉强及格的人。
江声看着他爸皱了眉,一脸不悦的样子,似乎是忍耐到极限了,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还顺路带走了江声。
秦争的妈妈更刺,她说:“要不你向教务处建议给他也转移个学习环境?”江声过头去看着她,在思考那个“也”字背后的血泪。
而这个铩羽而归的局面大概是那个女人没有想到的。最终这场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当然,这个不欢里不包括江声。
他还挺开心的。他盯着他爸开车的后脑勺想。
他其实一直都在想,父母和子女之间究竟应该保持一种什么关系,至少不是龙应台说的那种单纯的目送。
但是也绝对不是颐指气使地以“我都是为了你好”来绑架孩子肆意奔跑的方向的方式。更不是以自己局限的视角来判断孩子嘴里的对错的方式。
江声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中他爸只露出一角的脸,大致能判断出来他正在严肃地开车。他忽然觉得这父子不和之下暗藏着的这种不声不响的尊重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