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寒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邪灵术士记programmerforhir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仿佛眼前还有你的笑颜仿佛耳边还有你的情话仿佛颊畔还有你的亲吻仿佛掌心还有你的温暖仿佛怀里还有你的馨香仿佛心间还有你的慕恋我等了三年,还要等多久,才能与你永生永世相依相守!我盼了三年,还要盼到几时,才能撇下这尘世之苦重得长乐未央!我跌坐于地,斜倚着石碑,任寒风吹起我单薄的衣衫,一头未来得及打理的长发随风轻扬,我俯身吻了吻那个‘寒’字,那个我曾经呼喊过千百遍的名字,一种刺痛在唇齿间缓缓漾开:扩云山的冬天这样冷,可你却偏偏喜欢,我知道你爱的是雪,爱它纯净清冽的气质,爱它的翩然出尘,爱它的静美如幻。我呢?我一点也不像雪,你又怎会喜欢,怎会傻傻地爱上我?我垂头笑得无声无息,眼角的泪止不住地滴落:可你还是爱了,爱得义无反顾,爱得没了退路。“如果早知这样的结局,你还会爱么?”我低声问道,颤抖的指尖在那凹陷之处来回轻抚着。
没有回答,只有风儿的低唤将我又一次带入了迷蒙:“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啊,如果我早知是这样的结局,我绝不会招惹你的,绝不会……”耳畔风声愈疾,我侧脸贴在石碑上,冷不防打了个寒战:冷么?自然冷了,可身上虽冷,也远不如此刻心中的冰寒刺骨。寒,是我不好啊,害你惦念了一辈子,又傻傻错过了你,到头来后悔的还是我啊!丢下你三年,此刻才知道回来找寻,可我最爱的人哪,如今你去了哪里?这天地虽大,却为何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处!难道只有死,只有去往极乐一条路么?我死死攥了坟头的枯草,任周身战栗连连。如此呆坐良久,似乎是午时了吧,阴霾的天空云霭深深,我到底在等待什么,难道我还心存幻想,难道还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我心头苦不堪言,只想一醉方休,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我知道是她们,便喊道:“樊落,去拿几壶酒来!”脚步声立时顿住:“小姐,天寒地冻的,你可不能在外头喝酒啊!”我扭头回望,颊边的泪痕似是吓住了她,那大大的眼眸中仿佛也盈盈有泪。“樊落,去拿吧,小姐她憋得太久了,如此发泄出来也好。”我感激地望了望月痕:她可真是懂我,也不知这三年是什么让她的心境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此刻,此刻若没有酒,我真不知该如何了!三壶酒摆在我面前,我一把抓起扬手丢了塞子,往嘴里猛灌一口:呵,还真是烈啊,云国就从来喝不到这样甘醇的酒!一件貂皮大氅披上了我的肩头,月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姐,你就痛痛快快喝吧,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只是,别忘了我们,喝完了这三壶就快些回来,月痕与樊落会一直在卿叶楼等你的!”
我微微一笑,又仰首咽下一口,酒入愁肠愁更愁,我满腔的苦楚又能对谁倾诉。他们或许真是为我,可结果呢,却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我早知啊,我只是中兴天下,只能给那些王者带来好运,却不会是个理想的爱人。梨凤啊梨凤,你活着到底是福是祸呢?寒风侵肌,我甩开大氅,一口一口艰难地咽下烈酒:怎么还不醉呢,抑或是,怎么还不死呢?我眯眼看着碑上细密的文字,却是该死的清晰!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寒啊,现在我知道了我的心,却再也等不到你了,你说我该如何,该如何呢……天色渐暗,忽然坟前莹莹亮起一排烛火,我浑浑噩噩地抬头:“谁?”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音音,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如此灌酒会伤身的!”
我无意识地咧了咧嘴:竟然是她,她也敢来?我撑起身子朝向她的方向:“你来干什么?我在和寒聊天,不想你来打扰!”轻鸾沉默着,再次开口嗓音已低哑了几分:“音音,真的不愿见我?真就这么恨我么?”
我刚想说话,她又道:“你不愿见我,可还有个人呢,你也不愿见么?我方才去卿叶楼找你,杨严尘也在,他,他似也在寻你。”我眨了眨迷茫的双眼,懒洋洋打了个酒嗝:“他找我做什么?不是叫他下山去了嘛,真是多事!”轻鸾似笑了笑:“樊落告诉我你在风华园,他也听到了,只是兴许怕你责怪吧,他没有与我同来。”我打开第三壶酒,晃了晃已有些发晕的脑袋:“你叫他别来烦我,趁早下山为妙!”
我似乎瞧见她微微摇了摇头:“他如此担心你,又怎会不来找你?音音,以前是云姐对不住你,可现下有更好的人,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我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眼里的认真叫我心头一滞:这还是我认识的云姐吗?这还是告诉我情无二情的云姐吗?我忽然干笑了几声,厉声喝道:“风轻云,我告诉你,寒就算死了,在我心里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是他的亲姐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他伤心?”
“音音,我难道不疼轻寒么,可他毕竟死了,永远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姐姐这辈子已经绝望了,再不奢求什么,可你不同,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我瞧你对他也是有几分情意的,为何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