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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跟他装哭，一定是有什么事要他帮忙。
她那个画画的工作那么单调，几乎不可能有需要他帮忙的。最大的可能是工作之外碰上了什么事，他先问问老张知不知道什么。
“纪总！”电话刚一打通，老张浑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背景音有些嘈乱。
“你现在在哪里？”纪延声下意识一问。
“警察局啊，我跟着那两个歹徒一起过来的，准备做笔录。纪总，你带太太去医院了吗？千万别马虎，破伤风一定要打的，谁知道那个匕首干不干净……”
“您今天一定要好好哄哄太太，她当时吓得整个脸都白了，不过太太也真是勇敢，自己都跪地上了，也敢拿手挡刀，幸好只是划到了胳膊。唉，都怪我，要是我再快两秒就好了……”
老张在那边说个没完，不用纪延声问，自己就把事情交代了七八成。
纪延声没吱声，握着手机的手慢慢用力攥紧。
听到电话那边有警察过来催，他才跟老张说：“你先去做笔录，其他的事交给我处理。这几天先在家歇着，什么时候太太没心理阴影了，你再过来开车。我让周游照常给你发工资。”
挂了电话，纪延声看了眼没动静的楼上，有些后悔，他不该在她刚一进门的时候就说那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