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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灵卿一开口,虽眼尾虽还红着,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但江雪坞最了解他不过,一下就知道对方在撒娇卖乖,不吃他这一套,眼睛一眯:“你还委屈上了,嗯?你委屈什么?”
江雪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掌心拂过褶皱:“既然知道我不喜欢契约婚姻,现在又为什么还要提起?”
许灵卿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因为你迟早会知道的,不是吗?”
江雪坞抱着臂不说话,斜睨了他一眼,像是在等他解释。
许灵卿垂下头,指尖揪着衣角,从江雪坞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发旋,声音低低,一五一十地坦白:“沈修筠是什么来历,我并不知道,只听元沅提起过,又偶然看过他几张旧照,所以认得。”
“听元沅说,他曾经用契约婚姻将沈修筠绑在身边,可是新婚第二天,沈修筠就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许灵卿指尖力道渐大,细看微微发着白,连声音都在颤:“所以”
“所以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就是害怕我提问,甚至动用人手去查,想起我和你的曾经,是吗?”江雪坞冷声接话道。
许灵卿不说话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你。”江雪坞凑过去,强硬地掰过许灵卿的脸,直视他的眼睛:“所以当初你趁江’氏/集//团陷入财政危机,趁机逼婚,知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