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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不要脸的,半路样出来的贺柏年,因为东北足够远,当然已经出去坐火车去了。
“贺柏年的妈说是病重,他必须得回去一趟,韩谷东,你的火车票大概用不上了,给我拿来。”政委说。
贺柏年是东北人,家在乌钢,谷东又不是没听贺柏年说这,他那妈就是一极口,大貂皮,金项琏,还要挎个大墨镜,还有月子里就扔下贺柏年出门寻找爱情的,贺柏年自己都不兴管,怎么突然就要死啦?
宋福笑的有多开心,谷东哭的就有多凄惨。
不过,眼泪巴巴的回到营房,谷东都把自己回家的心思给收起来,打算整个过年都轮防出去值班的,结果又来消息了。
谷东火车票都揣在兜里,只等着回乡过的了,结果又出了波折。
嗷嗷嚎啕了半天,谷东想着爸爸妈妈和北岗,当然,还有他心爱的小天使,眼泪吧吧的给小天使写了封信,宣告自己今年没法回家了。
大概是看不到她十八岁的大长腿了。
“骗人的,你们根本就是骗人的,这种工作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纯粹就是在这儿浪费我们的青春。”谷东一脚把凳子踢翻,嚎的声音大的就跟那发飚的藏耗牛似的。
这一整天,他都没爬起来,坐在宿舍里嚎啕大哭,连饭都不吃。